第五十节 贱民也考试?-《唐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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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考生见先生走了过来,齐齐的让开道路,那些正在斥责考生的礼部官员见云烨过来,立刻说:‘云侯来的正好,您的先生们怎么能让贱婢之子进入书院,这是为大唐蒙羞啊,请云侯即刻命人将此人轰下玉山。“

    云烨没有看那几位官员,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履历开始对着那个一身麻布衣服的考生发问:“不要害怕,告诉我你的籍贯。”

    那个遭受了斥冇责依然咬着牙坚持的考生见云烨发问立刻拱手回答说:“回先生的话,小生乃是金州孟阳县人氏。”

    云烨点点头又问:“你父司何职?你母艹何业?”

    考生闻言面如死灰攥着拳头小声说:“小生生来就不知父亲乃是何人,家母早年为歌记,如今以织麻贩浆为业。”听他这么说,礼部官员不露出讥讽之意,其他考生也大为哗然,只有云烨翻看着履历继续问:“你知道的,书院是为唐人开办的书院,你如何证明你不是倭国人,或者高丽人,或者其他地方的人?”

    听见云烨的问话礼部官员和其他考生立刻哄堂大笑,歌记的儿子如何保证自己血脉的纯正姓实在是一个大难题,他的母亲整天生张熟魏的忙碌,能记得自己肚子里的种是谁种的才是怪事。

    那个穿着麻衣的少年脸色铁青,按在地上的两只手都已经深深地插进了泥土里,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忍耐,不让自己离开,想要出人头地,必须进入书院,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羞耻感却让他痛苦万分。

    云烨见他咬着嘴角,鲜血都流了出来,就把刚才的话又重问了一遍,少年人猛地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一字一字说:“我母亲当年是官记。”

    云烨又点点头,既然是官记,那么他就只能是唐人,官记是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的,既然血脉没问题,他的考试资格也就没问题。

    放下手里的那张纸,对礼部官员说:“他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参加考试,给他盖章,经办手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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